执行校长韩晓宏:重构现在 预见未来

2020-06-02

韩晓宏校长在“‘我们的复学之路’云论坛”上的演讲

韩晓宏校长参加“我们的复学之路”论坛
 
  各位晚上好!
  现在的深圳正是“南州六月荔枝丹”的时节,很高兴今天能与大家在网上交流“我们的复学之路”。
  在前疫情时期以班级为单位授课,师生面对面上课、有限使用电子设备成为学校的常态。
  到了疫情时期,班级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空中课堂也就是线上教学为主,电子设备开始全面使用。
  在疫情期间,尽管这次疫情使我们被动地面对,但我们还发现了教育的新潜力,比方说每位老师都可以成为主播;在家上班、网络办公成了现实,而对于孩子来讲,亲子式的运动、家庭式的学习也都使孩子和家长更加亲近,能够共同进步。
  在深圳南山区,不少学校早已在践行着新常态的理念和做法。在南山的赤湾学校他们的无边界学习扎实推进,南科大二实他们的课程统整、项目式学习也开展地有声有色,而今天的主持人程磊校长所在的文理实验学校他们的跨界·融合也深入人心。
  我们学校则提出来了“建设未来学习中心”的理念,在今年的抗疫路上我们从方案到动员、培训、教研、管理、反馈、调整、保障、总结和辐射多个方面全面到位。从大年初二开始研究线上教学一路走来,感慨颇多。
  每周教学简报满载着集体的教研智慧和动人的教师典型,我们的“云家访”得到了家长和孩子们的认同。个别老师在农村由于网络不通,缺乏设备,需要在邻居家蹭网才能够备课,而身处疫区的几位老师心系教育录制微课视频、信件以身传教。




  作为校长,我向学生们做了《口罩让我们有更多的思考、有更好的表达》的复学第一课,这节课也被“学习强国”采用。另外,我们做了复学前的准备,复学入校的指引以及错峰的安排表,确保了复学各种工作的顺利开展。我们为同学们准备了三层礼,为每位老师准备了“健康爱心包”,让我们每位师生能够顺利地进行开学学习。


  在“两会”之前社会上有很多呼声,比如说将每个周末两天休息改为一三制增加小长假,也有代表提出春节变成15天的假期,在学校低段实施半天上课制。其实无论疫情如何,学生的在校时间都可能会减少,更何况有专家指出新冠疫情的再次流行是大概率事件,比如非洲的埃波拉病毒最近再次流行,更何况一定也会有新的其它的病毒光临,我们学校要学会直面不确定事件的发生。
  学生复学后,有不少遗留问题我们也必须重视,比如错峰教学的进度、错峰上学、放学、就餐引起的作息时间安排问题,人文教育、团结协作、生命教育,学生沉迷游戏、心理问题、学生评价等问题。我们应该还记得复学那天家长把孩子交给学校时那轻松的脚步,那么家长是否真的解放了呢?孩子们使用电子设备是否要继续给孩子?所谓的学生近视度数增加到底是一个真问题还是假问题。尽管有这么多的遗留问题,但我们还是对新常态有了基本的共识,比如线上线下教学的整合,更科学地讲应该叫重构融合或者混融,信息技术的广泛使用、家庭教育阵地功能得到加强、学生自我管理极其重要,而学校的管理方式可以更高效、更灵活。这些学校的新常态能变成常态吗?在期待新常态之前,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思考一下:家长、学生和老师。

  假如我是家长,家长首先会提出既然孩子有更多的时间在家学习,私塾是否可以合法化,能够放心的让孩子使用电子产品吗?我能不能一边在家一边管孩子而不用在公司上班?当然这里的核心就是我会教育孩子吗?我是一个合格的家长吗?学习型社会需要有学习型的家庭组成,而父母的言传身教就是最好的教育

  假设我是一名学生,既然教学时间可以灵活,网络学习更加高效,既然以全球为课本,处处皆课堂,那么初中一定要读三年吗?两年行吗?在上网课时我发现我更喜欢隔壁班的老师,那我要求换老师行吗?我要用电脑学习,行吗?我今天想在家学习,不去学校,可以不给我记旷课吗?当然,这里的核心是我到底学会学习了吗?

  如果我是一名老师,因为学生可以更多的跟家长学习、更多的跟网络学习,我的地位是否发生了变化?我可以在家上班而不用到学校去吗?今天有500人听我的课,而平时两个班只有100人听我的课,那么我的工作量绩效是否要重新核算?在前天的讲座中,南山实验集团南海中学的历史老师李娜讲到她曾经有一节课超过两万名学生在听课,如果按照50名一个班级的话,意味着李娜老师同时给400个班级上课,而平时400个班级至少需要50名老师,假设我的同事是李娜,她在上课,那么另外49名老师到底该干什么呢?我们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有老师提出来,农村的网络设备比较差,缺老师,如果真的形成了新常态,是否有更多的城市老师必须去农村上课?

  假设我在网络学习,而其它学校听我课的学生比我自己的学校学生还要多,而我的编制就是我的学校,那我还是我的学校的老师吗?前段时间深圳盐田高级中学的熊芳芳老师辞职在网上引起热议,熊芳芳老师指出她辞职后将采取1+N的模式,就是一个网络平台为主,加上N个方向辐射。我们注意到1+N的模式就是将来网课的模式,这种做法一旦流行会有更多的熊芳芳老师辞职吗?

  我们不是要将疫情逼迫带来的新常态回到过去的常态,而是要将疫情形成的新常态变成未来的常态,这一点可以做到吗?

  学者伊万·伊利奇在1970年出版的美国《去学校化社会》中提到:建立教育网络,然后让学校消失。那么学校会消失吗?

  我们正在向“新常态”的方向努力,让我们继续努力!